“苏晚,那50万赶紧转过来!你弟的婚房今天必须定!”婆婆王金凤的尖嗓刺破耳膜。
我扶着孕肚,冷汗浸透后背。手机再次震动,是丈夫陆景深的短信:“别闹了,转钱,一家人别丢脸。”
看着B超单上模糊的小脸,我冷笑。
这一家吸血鬼,吸干了我的彩礼,啃光了我的积蓄,现在连我孩子的活命钱都要抢?
好,既然你们不仁——
这次,我要让你们连本带利,吐个干净!
1.
七月暴雨砸在铁皮屋檐上,吵得人心烦。
苏晚攥着孕检单缩在诊所长椅上,耳畔嗡嗡响着医生的话:“孩子胎心弱,得住院保胎。”
她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,掏出手机第13次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“景深,医生说……”
“晚晚,妈正跟我商量彩礼的事。”电话那头传来陆景深刻意压低的声音,“你再等等,我肯定说服爸妈。”
“可孩子……”
“啪!”电话被粗暴挂断。
**三天前,苏家堂屋**
“6万6彩礼?你们卖女儿呢!”
王金凤的尖嗓子刺破房梁。她穿着蹭了油渍的绛红旗袍,一屁股坐在地上,肥硕身躯震得八仙桌茶碗叮当响:“我养大两个儿子容易吗?景深他爹在工地摔断腿,子豪还在念大学,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老陆家啊!”
苏母气得发抖:“亲家母,我们苏家陪嫁三十万,彩礼只是走个过场……”
“三十万?”王金凤三角眼突然放光,拍着大腿嚎得更大声,“哎哟喂!城里人就是精,拿三十万钓我们六万六?当我们乡下人傻啊!”
陆景深“扑通”跪在青砖地上,白衬衫沾了灰:“叔叔阿姨,我是真心爱晚晚。”他仰起发红的眼眶,喉结滚动,“彩礼……能不能少点?”
苏晚望着男友后颈暴起的青筋,心尖像被针戳。昨夜他还搂着她信誓旦旦:“晚晚,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