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，田默缓缓睁开眼睛，入目是雕梁画栋的房梁，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。
“公子，该起身了。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田默转过头，看到一个身着灰色短打的仆人正站在床边，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。他认得这人，是府上的杂役王二，平日里最是势利。
“知道了。”田默淡淡应了一声，撑着身子坐起来。这副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虚弱，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。
王二见状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：“公子若是身子不适，不如再歇会儿？反正......”他顿了顿，“反正您平日里也不出门。”
田默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伸手去拿床边的外袍。王二却抢先一步将外袍拿走，抖了抖上面的灰尘：“这衣裳都脏了，小的去给您换一件。”
说着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站住。”田默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王二脚步一顿，回头笑道：“公子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把衣服放下。”
“这......”王二面露难色，“公子，这衣裳确实脏了......”
“我说，放下。”田默抬眼看向他，目光如刀。
王二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，下意识地将外袍放回床上。等他回过神来，田默已经披上外袍，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。
“去准备早膳。”田默吩咐道。
王二站在原地没动，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令人厌恶的笑容：“公子，今日厨房忙着准备三公子的生辰宴，怕是......”
“啪！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王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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